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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部活著的時候，每天可以出陣兩到三次，一次大概能殺死溯行軍三十個左右。假如你死了，先不說重鍛造一把長谷部要多久，我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所以我不想開爐，也不想出陣，我會擔心其它刀劍也死在戰場上，說不定以後我甚至會只安排付喪神前往低級戰場。狐之助，你告訴我，哪一個對時之政府才更加有利呢？」

「這、這……」狐之助說不出話來。

星野冷笑一聲，她極少會有這樣的表情。

「狐之助，你們是不是覺得，刀劍付喪神都是量產的，所以無需放在心上？」

狐之助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

萬一沒回答對，它會被殺死的吧？！

星野隱忍的殺意如利劍朝狐之助刺去，讓它渾身炸毛幾乎用盡全力才沒有尖叫出聲。她想起了剛到平安京的時候，隔壁陰陽師的庭院裡有一隻非常可愛的瑩草，在前期作為主力部隊很快就升到了五星。她陪伴著陰陽師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戰鬥的時候沖在最前方擋刀，還要顧及隊友是否受傷，是否需要治療。哪怕不在同一個庭院，星野也經常聽見她歡快悅耳的說話聲。

可是，就是這樣好的瑩草啊，最後卻變成了稀有式神大天狗的強化材料。

星野問那個陰陽師，為何要捨棄瑩草呢？

她回答：「瑩草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妖怪，以後想要的話，再去召喚就是了。」

瑩草，是一個很普通的妖怪啊。

所以，被輕易拋棄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星野居高臨下地看著狐之助，聲音冰冷：「狐之助應該也是量產的式神吧，不如，以後你也隨隊出陣？反正死掉了一個的話，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替補上來的，不是嗎？」

第十六章

狐之助溜了。不只是因為它怕多呆一秒就會被這個可怕的審神者給丟到戰場上變成炮灰，更因為它心裡清楚審神者說的都是真的，作為政府量產出來的式神，多一個少一個並不會被關注。

成功嚇跑了讓她心煩的東西，星野拍了拍手，把付喪神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大家辛苦了，先用餐，用餐結束後，我再宣布對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

並不能從神態中看出審神者的心思，一部分付喪神的心就像是被緊緊抓住，吊在了半空中。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飯，放下筷子，第二部隊的付喪神們低頭聽訓。

星野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宣布了她的懲罰：「長谷部，上午出陣，下午畑當番，扣一個月零花錢。」

「是。」沒有異議，甚至悄悄鬆了口氣，壓切長谷部接受了這個在他看來輕飄飄的懲罰。

「第二部隊其他成員，扣一個月零花錢。」

「是。」

低聲應下後，和泉守兼定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叫道：「咦？我們有零花錢嗎？！」

「當然有。」星野慢吞吞地回答，「本來是打算月底發的，順便還可以根據大家的表現多發點獎金。這樣吧，正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發這個月的零花錢。」